他自然是不甘心的。
但就算再不甘心,也改变不了现状。
尤其自己还是被扶苏针对的,而扶苏是大秦储君,这也意味着,自己从退下那天起,就再无翻身机会了。
也没有人敢助自己。
赵高对此不置可否,缓缓道:“奉常眼下的处境,我赵高自是知晓的。”
“而我又何尝跟奉常的处境不同?我过去也曾为陛下信任,但眼下虽顶着个中车府令的官职,但实则职权早已落到了他人之手,在宫中,敢对我吆五喝六的宦官都多了不知多少。”
“我赵高又何尝就这么甘心了。”
“不过.”
赵高顿了一下,这才继续道:“奉常似是忽略了一件事,奉常之所以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实则只有一个原因。”
“便是得罪了殿下。”
“而殿下是陛下认定的储君,所以奉常才心灰意冷。”
“然若是扶苏不再是储君了呢?”
话语落下。
胡显脸色微变。
他顾不得四周,连忙快步去到门口,在门口张望了一阵,确定四周并无隶臣侍女在旁,这才赶紧将屋门紧闭。
胡毋敬面色微变。
只是跟前面的反应不同,胡毋敬此时却沉默了。
赵高说的没错。
他的一切遭遇都源自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