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轻笑一声,完全不在意。
他嗤笑道:“我们的确进入过事务府,但那是朝廷征召,我们岂敢拒绝?”
“而且事务府的事处理结束后,我们这些官吏可曾得到升迁?又可曾得到重用?”
“没有。”
“那我们其实就是例行公事罢了。”
“又哪谈得上其他?”
“而且”
刘季顿了一下,神色阴翳道:“若没有这次天象异变,以及朝廷颁行的令书,我并不认为天下会生变,从我们那几个月跟扶苏的相处看来,扶苏或许没有那么能谋善断,但至少知道天下情况,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天下情况有恶化,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
“天下局势变了。”
“先是一波‘荧惑守心’,又是一波不赈灾的令书,惹得地方人心惶惶,现在的民人早已辨不清是非了,他们只认为秦廷对他们依旧有隙,宁愿见死不救,也不会为他们赈灾,民意汹汹难当,已注定会天下成灾。”
“我们只是被裹挟其中罢了。”
萧何沉默不语。
他其实同样也满心忧虑。
因为这次朝廷的举措,实在不得民心,虽看起来是合秦法的,只是这次无论是天象还是各种预言,都预示着出事的地方是关东,还大半是北楚,秦楚两地本就互相不对付,因而情绪一旦上去,就不是那么容易安抚下去的。
萧何指尖轻轻敲击着案面。
良久。
萧何才突然问道:“你说这些政策下去,殿下不清楚其中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