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见张苍这么谨慎严肃。
张苍道:“既然殿下想知晓更多,臣自当尽力为殿下讲解。”
“只是臣的政治能力比不上嵇先生,也并不敢保证所言一定无误,只能尽量为殿下解惑了。”
“这次的事很严峻。”
“一旦殿下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到殿下在朝中的权威,还很有可能让陛下生出废立之心,而且很有可能还会影响到陛下。”
张灿这一番话落下,扶苏脸色猛地一变。
他惊声道:“张御史何出此言?这次的事不是针对我而来吗?为何还会牵扯到陛下?”
“再则。”
“嵇先生的身份并未暴露,无论如何也影响不到陛下啊。”
扶苏很是不解。
张苍苦笑一声,摇头道:“殿下你错了,这次的事如果光看表面,恐都会认为是针对殿下的,但这次发生的事,是在咸阳,发难的很有可能是朝堂大臣,因而此事又岂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殿下你太过小瞧这些朝臣了。”
“而且”
张苍轻叹一声,额头已溢出了白毛汗,但依旧不紧不慢的道:“这次的事,明显人都看得出来是针对殿下的,而对殿下心有不满的,心有怨念的,对朝堂现状不满的,只会是朝臣,这么简显的道理,我都能看得出来,又何况其他?”
“若是这次只牵扯到殿下,那便意味着会适可而止。”
“影响的也就只有殿下在朝中的威望。”
“但这同样也意味着,这些发难的朝臣,跟殿下彻底撕破脸,殿下毕竟为大秦储君,朝臣跟储君翻脸,这从任何角度来看,对朝臣都是不利的,大秦的这些臣子在朝堂多年,深谙各种政治之道,岂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举动?”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