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如此,方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张苍抚了抚须,继续道:“臣之前说过,这次的事,就实而言,分为了两件,一件是针对嵇恒嵇先生的,另一件是针对殿下的。”
“眼下殿下的事更重,所以臣先论殿下的事。”
“殿下目前棘手的其实是这些人给殿下安了个疏‘客臣’的名,此事想解决其实不难,亦如当年李斯丞相所言‘欲一中国者,海纳为本’。”
“殿下的解决之法便在这句话中,只是要做一些改变。”
“改为‘欲治中国者,海纳为本’。”
“这些人不是想用‘谏逐客书’来抨击殿下吗?殿下同样也可借‘谏逐客书’来回击。”
闻言。
扶苏面露迟疑。
他疑惑道:“我自是清楚这句话的意思,只是这些人争议的不正是我‘疏远’吗?眼下何以能用这句话来反驳他们?”
张苍哈哈一笑,不在意道:“殿下你这就着道了。”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周代大争之世,儒墨道法,四家口舌之争不断,然最终可分出真正的胜负?”
“无也。”
“很多争辩最终演变成了顾左右而言其他。”
“这便是诡辩之道也!”
“我师从荀子,当年也跟随夫子舌战群儒,因而对此之道也有一番心得,争辩之事最忌讳的就是掉入到对方话术之中,所以不要轻易的跟随别人的话,也不要真的去执意回答辩解,因为辩不清的,也辩不明白的。”
“因而真正的辩术其实是伱辩你的,我辩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