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扶苏既然敢这么做,定然是跟嵇恒有过商量。
嵇恒的才智远在自己之上,按理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那便只可能是有意而为。
另有所图。
张苍手指摸着层叠下巴,在心中暗暗思索着。
一旁。
扶苏在仔细斟酌着张苍的话。
否定一切指证?!
‘天地之广阔,治道之博大也,岂能受束于眼前?’
‘欲治中国者,海纳为本!’
他在嘴里不断念叨着这两句话,眼神越来越清亮越来越明澈。
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笑着道:“多谢张卿指教,扶苏明白了。”
“想要不落入他人的算计,便必须要跳脱出来,而这次的事就是针对我而来,对方定然是做主了充足准备,无论我如何辩解,也都会落入到对方早已想好的算计之中,所以干脆就不要掉进去。”
“他质疑他的,我表露我的。”
“而这其实也暗合嵇先生说过的一句话。”
“秘密的公开不等于公开的秘密。”
“我这一年来,的确跟一些朝臣有些疏远,在政见、认识方面都产生了不小歧见,甚至有时不满之色还会直接表露在脸上,所以朝堂上多有传言,我扶苏对关东出身之朝臣有偏见,而这其实已为朝堂公知。”
“但又未必真是事实。”
“是事实是因为的确如此,不是事实是因为我从未承认过。”
“没有承认过,又岂能为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