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怒目而视,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讥笑道:“这大秦上上下下都烂透了,无论是县官,还是乡里的乡啬夫、亭长,都各种挖空心思的霸占地方田地,欺压我们这些黔首,这‘天官’一来,乡里掏出的钱财,最终还是要落到我们头上。”
“这日子我吴广受够了!”
“既然这大秦不给活路,那干脆就都别活了。”
“什么狗屁贵族、狗屁官员、狗屁官府,我吴广倒想看看,剑刃落到脖子上,他们会不会怕?!会不会死!”
吴广将铁耒紧紧抓在手里,心中彻底下定了决心。
他受够了。
既然这世道烂透了,那就干脆掀翻掉。
他不想再这么憋屈了。
他回过头,看着一脸惊恐难安的女人,眼中露出一抹厌烦,最终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不是布衣,就一匹夫。
但依旧能让这些天杀的官吏血溅三尺。
等吴广到乡里的时候,乡亭无比的热闹,附近几个里的里正都到了,除了里正,乡里的乡啬夫、游徼、有秩、乡佐等官吏都到了,只是乡亭的气氛透着一股怪异。
吴广眉头紧皱。
他紧了紧手中的铁耒,环抱在胸前,好奇的打量起来。
此刻宁行已确认了对方身份,乃御史府治下一名御史,名为陶舍,过去任职少府治下铜官。
宁行讨好道:“上吏这突然拜访是何用意?”
陶舍冷冷的看了一眼宁行,漠然道:“你就是阳夏县县佐宁行?”
“正是下官。”宁行连忙道:“上吏有什么吩咐可尽管说,我宁行在阳夏县还有一些身份,应当能满足上吏的一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