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赌。
他当初力主天下革新,其实便基于此文,而大秦立国之初,其实并未就事论事的进行整顿吏治、休养生息,同样也源于此,因为嬴政跟商鞅的观点一致,他们坚定的认为不对天下旧有的政治传统进行清理,只做一些表面的事务处理,根本就无济于事。
他可没这个胆子。
目光十分清明。
在整个天下趋于浓烈的迂政之风下,其实嬴政自己也动摇了。
“但胡亥公子跟扶苏的差距依旧很大。”
他将竹简放在火上炙烤,便直接朝车外高声道:“来人,将这份竹简送到咸阳,将其交到扶苏手中。”
等将扶苏的事解决完,嬴政再次伏案处理起奏疏。
良久。
他意图通过这种行政手段,强行扭转天下的迂政之风,只是这种迫不得已的手段,稍见功效,便引来了天下更大的动荡,而朝臣的反对声愈大,也让之前变法所积累下来的改变,被冲击的支零破碎。
也不相信扶苏的能力。
他不可能重用嵇恒,也绝不会容许嵇恒出仕,这样一个足以凭个人能力推动天下革新的人物,根本就不是扶苏能掌控的。
而扶苏目下求变之心太强烈了。
对于变法也变得冷漠。
所以他更宁愿监禁嵇恒一辈子。
“至于另一个.”
而当日在狱中,嵇恒说到其心志是‘变国家,变治式,变生计,变民众’时,嬴政瞬间对大秦的前路有了一些方向,只是对于具体如何‘变’,依旧很是模糊,而且他隐隐的察觉到,嵇恒之变,并非是他想要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