辇车中。
“不过.”
嬴政将这份竹简放下,长长的叹息一声。
他还是坐了起来。
赵高将木片撕成数片,扔进一旁花圃。
“更法!!!”
随后。
赵高闷闷哼了一声,只能先试着让胡亥做更多事,以赢得朝臣的目光跟注意,同时暗中不断挑唆扶苏跟朝臣的关系,继而将朝臣不断拉拢过来,最终将扶苏实现朝堂孤立,继而联名上书让始皇废储。
他心中很清楚,扶苏在咸阳的事,用不了多久就会闻于始皇之耳,这恰如其分的处理,会为扶苏的理政之才极大加分。
他从身下取出一份空白竹简,拿起羊毫笔在竹简上写下了两个字。
胡亥的心思,他心知肚明。
嬴政同样感慨万千,因为曾几何时,杜赫等人也是坚定的求变者,只是短短十余年光景,在前面一番阵痛求变之后,这些人便不愿继续求变了,开始趋向于保守,趋向于维护住当前形成的传统。
“再擅做主张,已十分不智。”
大秦的朝臣早已习惯了当下的政治风俗,移风易俗受到的阻力将会无比的大。
一旦大秦再度施行变法,重新确立新的政治理念,朝堂上的这些大臣,很多都会因不适而掉队。
“杜挚:‘利不百,不变法。功不十,不易器。法古无过,循礼无邪。君其图之!’”
而在这一点上,嬴政自身也好、李斯也罢,都达不到商鞅的清醒跟彻底,往往遇到一些需自己探索的事,便会下意识的归复王道传统,对于自身国家的体制、文明形态,也难以窥探到全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种情况下,自会导致很多官员倒想迂政。
他同样收到了一份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