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懒得在意,直接无视。
他现在脑子想的,只有方时镇为自己找工作这件事。
秃头社长千叮嘱万嘱咐,告诉自己一定要准时去面试,黑着脸威逼利诱,哭着脸循循善诱,苦口婆心,能用的手段都用了。
那画面,阿姆瞧的瘆人。
所以恐惧之下,他全给忘了,甚至目的地是哪里来着,他都给一并忘了,也丝毫不觉得可耻丢脸。
只记得是什么公园,什么岛来着,反正说自己迷路了,就朝着汉江附近的方向走。
对于汉江,阿姆的印象只有一个叫鸟叔的老哥们,一把年纪,还十分敬业,跳了一个极为脑残的MV画面。
说到鸟人…额,是鸟叔才对,阿姆竟然有些饿了,毕竟在胖圆学校时,才吃了几口面,加上晚饭没吃,他饿极了。
拖着步子,阿姆抬起头,像只呆头鹅似的杵在站台上,看着复杂的地铁路线图。
两眼一闭一睁,果断懵圈了。
他向来不喜欢纠结。
遇事不决,可问耳坠。
慵懒地坐在等候椅上,阿姆轻轻拨了拨脖子上的梨子吊坠,随着力度,晃动的次数将决定单数还是双数,也决定他是向左,还是向右。
在他的身边,恰好是个女孩。
说实话,她的头发很香,也很长,恰好遮住她的脸。
“一、二,一、二…”
阿姆懒得去数多少次,只是简单数着单双,连姑娘暧昧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他都不知道。
但阿姆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她一定,也绝对不可能睡着。
比如,她的手里好似无意识的抚摸,更像是无意的挑逗,最后,她的牛仔短裤里,藏着带着阿姆体温的手机。
他没有被人当凯子的慌张和震惊,相反,他只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看不清她的面容是否得意,只感觉她的身体断摩擦他的手臂,手感上是柔软无骨,姿态放松悠然。
得手后,她并不着急离开,那太明显了,而是选择自然而然,真入戏了一样,去听着阿姆带有节奏感的嗓音。
舒服惬意得很。
最后连她自己都没想到,结果真就安然入眠了。
而她一定不想知道的是,阿姆的裤兜里,也装着她刚从旗舰店新买来的三星机。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当了贼,就要有能出现一天,被燕啄了眼的觉悟。
她不急,但阿姆心烦得很,和这女骗子玩耐心玩手段,都玩到9号线的最后一班末班车来了。
他微微一耸肩,将小偷的脑袋轻放在椅背上,随后将她身上自己那部“老伙计”的电话卡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