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是个很好的人,这样才能配得上祝愿。
陈述这么告诉自己,竭尽全力去抑制心底那快要冲破桎梏而出的罪恶念头——那个人不能太好,否则祝愿眼里就没他了。
那晚荒唐的梦,被子上洇开的精液,像一场暴风雪猛烈地卷进屋里,吹灭了陈述那根蜡烛。
在一片黑暗中,陈述意识到自己并不想当祝愿的哥哥。
可他只能当祝愿的哥哥。
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给不了祝愿。
陈述只有一张漂亮的脸,但容貌终会消逝在时间长河之中,因此而诞生的爱意又能持续多久呢?
陈述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法承受失去的痛苦,所以干脆不要去拥有。
闷热潮湿的夏季,情欲最容易泛滥的季节。
直到后来,陈述都没想明白为什么跟祝愿吃个橘子都能吃到床上去。
祝愿拎着袋橘子进出租屋,懒得剥便全塞进陈述怀里。
陈述照顾祝愿照顾惯了,刚剥出来的橘子还拿在手里,跪坐在跟前的人已经张开嘴,眨巴着眼望着他。
鬼使神差,陈述把橘子喂给了她。
几片湿润酸甜的果肉刚放到舌头上,祝愿猛地含住了他的手指。
柔软的舌头绕着指尖打转吮吸,橘子的酸甜刺激着味蕾,法吞咽的唾液很快从嘴角流下来。
像条小狗一样,流口水流得很凶,一点也不听话。
被含得湿润的手指贴着发颤的舌面,陈述望着她被唾液弄得湿淋淋的嘴唇和下巴,眼神沉了下去。
暴风雪变得更加剧烈,陈述甚至能听见从破窗里传进的呼啸声,混着祝愿因他摆弄手指而发出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