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克制住哭声,怕严望秋嫌她烦。
“别哭了。”严望秋的语气很平缓,尾音却泄露了点不耐烦的情绪。
林悠悠更想哭了,拼命压住声音,肩膀却不受控制地抖动。
噼里啪啦的声响,一道电光将房间照亮了几秒。
她的衣服破了,严望秋一眼就瞧见了她肩膀上的淤青。很严重,甚至有点泛紫。
“不是说没受伤?”他语气里的不耐更严重了,眼底却藏着点类似疼惜的情绪。
电光闪过后是一片黑暗,林悠悠没看见他眼中的情绪,以为他是因为自己哭得烦人而生气,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抚上那片淤青,肌肤相触时的感觉像是有羽毛刮过,林悠悠下意识躲开了。
那是严望秋第一次触碰林悠悠。
再一次触碰是此刻。
林悠悠学着他的样子倒在床上,腰间的衣服随着动作向上,露出腹部的疤痕。
严望秋坐起身盯着那道疤,指腹轻轻地在上面划过,带来一阵痒意。
“疼吗?”严望秋声音艰涩的如同从锈迹斑斑的乐器挤出,微弱暗哑。
林悠悠开了几天的车还不觉得累,一倒在床上那股疲惫感就将她包围,让她没力气去躲开他的动作。
她诚实回答:“挺疼的,当时感觉都要死了。”
林悠悠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一样,严望秋只觉心头如刀割一般的颤动,再次体会到了当时工具间里的情感。不同的是,他现在知道这种情绪叫做心疼。
“对不起。”他又一次道歉。
严望秋是唯一一个因为这件事跟她道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