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眼泪是懦弱的象征,换得来拳脚换不来疼惜。珍珠好歹还能换点钱,眼泪算个屁。
但是,但是,那微微上扬的眼角被氲湿时,为什么心脏会闷闷的,像只被一只手紧紧攥着一样呢?
裴屿直到今天都不觉得她的眼泪是珍珠,明明就是世上最厉害的武器,比野狗,菜刀和夜雨还要厉害的武器。
他们第一次做爱是在高考结束后的暑假。
裴屿出去应酬喝了酒,到家时大脑被酒精熏得晕乎乎的。
他其实还留有一丝理智,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什么。可当厉栀攀在他身上时,那点理智就荡然存了。
他甚至有些生气。
气厉栀不自爱,在一个男人酒醉的时候还要穿着吊带睡裙过来勾引他。
微凉的指尖在她身上游走,这是他第二次去触碰厉栀的身体。
柔软的,带着热意的,十八岁少女的躯体,稍稍用点力就会留下暧昧的红痕。
他沉默着揉弄一侧的乳肉,她的心脏就在他掌心之下跳动着。
可怜的乳肉因为他的动作被印上了殷红的指痕,厉栀觉得疼,不满地出声叫他轻点。
乳尖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吮吸,厉栀任由男人的唇舌在自己胸前索取。这是她少有的大方时刻。
她坐在他身上,离得很近很近。
裴屿鼻尖满是她身上的香味,像是麦芽糖味的威士忌,泡得他头脑发胀。
“你喝酒了吗?”裴屿已然不太清醒,声音含含糊糊地去问她。
厉栀不明所以,“没喝。”
“那为什么会有酒味?”
“是你身上的味道。”厉栀说完皱皱鼻子,俯身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嗔道:“醉鬼。”
裴屿意味不明地轻哼起来,在她胸前蹭来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