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打球的朋友有聊过性经历,一些是跟女朋友,一些是去红灯区,霍驰每回听了都皱眉。
他不像陈喻那样对性事看得开,观念有些传统,觉得这种事只能跟未来的妻子做,不然就是对彼此的不负责。
他想跟陈喻步入婚姻吗?他们认识不到一年,九月份认识的,现在才第二年六月。
他只知道陈喻的妈妈是医生,知道陈喻童年很多趣事,知道她喜欢看侦探,知道她笑起来眼睛会变得弯弯的像月亮。至于她的生日,她是哪里人,还有她转来淮中的原因……这些霍驰统统都不知道。
可这是陈喻。
是陈喻在问他要不要跟试一试,问他想不想要跟她做爱。陈喻甚至说过喜欢他。
欲望的烈焰越是被遏制,就越是烧得厉害,霍驰的理智在陈喻凑近的这一刻几乎被烧成灰烬。
这里是人的教室,摄像头前几天坏了还没人来修,走廊安安静静,头顶的风扇在咯吱作响。
没有人会看见。
霍驰闻到了女孩身上的味道。
没有人会看见,只是亲一下,没有人会看见。他力地用这个理由扫清理智与情感之间的抵牾,自暴自弃低下头。
柔软的唇瓣一触即离,陈喻没闭眼,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霍驰,你是喜欢我的吧。”
以疑问的句式,用肯定的语气,陈喻偷笑了声,将书包从柜子里拿出扔给他,“我妈妈今晚值夜班,你要来看看吗?”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特大暴雨,预警发了好几个,霍驰和陈喻都不太在乎。
他们在陈喻生活了十几年的房间里接了第一个生疏青涩的吻。
霍驰先是贴了上去,松开一点,又印上去。师自通用舌头撬开齿关抵进去,在口腔里肆意游走。
陈喻没有闭上眼,能瞧见霍驰微颤的长睫。他似乎很紧张,睫毛如同蝴蝶振翅般颤动着,在光下落出层阴影。
“你做过吗?”她喘着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