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夏的声音隔着电波混在细密的雨声中,与以往的冷静自持不同,掺了点不耐:“我不想,你去找别人吧。”
“那天晚上你很舒服不是吗?”他提起过往,试图用那夜的记忆让白又夏改变主意,“我们还挺合得来的。”
“哈…”白又夏意味不明笑了声:“跟你合得来的人还挺多。”
她是在吃醋吗?
Aarn听她语气觉得不太像,又品不出别的意思,索性就直接定义为吃醋。
随后一切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起来,白又夏在为自己曾经的浪荡生活而吃醋,所以不愿见他。
他不禁沾沾自喜起来,把那天早上白又夏离开酒店之前中英混杂痛骂了他一顿这件事归为害羞。
“但你是最好的那个,真的。”
白又夏如鲠在喉,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所以,你是想找女朋友还是炮友?”
Aarn轻快的语气传来:“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他问白又夏愿不愿意跟他谈恋爱,这对于Aarn来说是头一回。问一个女生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是人生第一次。
Aarn从不找女朋友。
这位花花公子似乎觉得恋爱关系是一种束缚,所以从不跟人谈情,只做爱。
但如果白又夏同意的话,他会为了她去努力学复杂难懂的中文,也会处理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两性关系。
多可笑,爱都不知做了多少场的人因为一次一夜情就开始收心玩起纯爱,谁信谁傻。
白又夏可不傻。
以私生女的身份在白家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家族里生存了十多年,费劲心思逃脱母亲的控制之后,白又夏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付出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