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走后,宁迦扒着碗里那块被烧焦的肉,问:“你不上学了吗?”
宁冕睨了她一眼,“我的事你少管。”
我的事你少管。
宁冕总是这样对她说,论是十岁还是二十五岁,他始终都没把宁迦看成一个能独立思考,有自己思想的人。
他心里总觉得宁迦还小,觉得她是那个站在橱窗前望着提拉米苏流口水的小鬼。
忘了如今二十五岁的宁迦有着份体面高薪的正经工作,能把提拉米苏吃到吐,不再是会缠着他买蛋糕的小孩。
宁迦现在很有钱,有钱到能捏着张银行卡拍在宁冕脸上,说:“这张卡里有十万,宁老板,够买你一晚吗?”
(三)
宁迦在包厢里待了半小时,不要钱似的开了一箱又一箱的酒。她只喝了几口,然后把酒倒给点来的男模,等男模喝倒后,她又点一个继续喝。
经理知道宁迦跟自家老板关系匪浅,早早就给宁冕发了消息告知这边的情况。
宁冕来得很快。
他是从健身房直接过来的,宁迦一眼就瞥见了黑色袖背心底下鼓起的胸肌。可惜他套了件外套,看不见手臂肌肉线条,但她觉得肯定要比自己公司里那群疏于锻炼的社畜要好。
起初宁冕只是过来拿掉了她手中的酒,赶走了她身边的男模,然后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宁冕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笑起来也盖不住那股子痞气。靠着那双凌厉的眉眼在断桥底下被高老大一眼相中,之后便毫愧疚地甩掉宁迦这个拖油瓶,成了今天的宁老板。
他面表情时或许能唬住其他豺狼虎豹,但吓不住宁迦。宁冕对她笑的次数屈指可数,大多数时候都是摆出一副离我远点的姿态,宁迦已经看惯了。
“宁老板也想来一起喝吗?”
宁迦扬着下巴,脸上的妆很浓,也很漂亮,把她五官的优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精致的妆,打理过的栗色卷发,颈上的项链吊坠垂在微露出的乳沟里。明明还是跟豆芽菜时期一样烦人,为什么身上会散发出愈来愈成熟的女性气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