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在进门之前,听闻了下人的通报,便颔首道:“请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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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雪在风中飞舞,纷纷扬扬,势态未曾阑珊。
孟长卿的马车在梁府停下,秦月淮弯腰,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他身姿挺拔如松,眉目依旧清俊,眸中却是深如运不开的墨砚,藏着一股深海浪涛。
“你说,她最后是来的这里?”秦月淮沉着声,问那车夫。
车夫颔首,郑重其事地点头,“正是!沈娘子从清水村回城后,叫我将她在此处放下,便叫我离去。”
秦月淮蹙眉,“去敲门罢。”
须臾,梁府的人出来请他进去。
秦月淮大步流星,孟长卿的马夫替他撑着伞,但那伞没遮他几步,就被秦月淮抬手推开。
秦月淮在院中见到梁夫人,见礼后,与梁夫人一道进客房,一进了门,一眼就瞧见梁一飞捧着碗,正耐心喂沈烟寒喝药。
梁一飞目光灼灼,尽是落去了沈烟寒的脸。而郑玉婷看着眼前二人,目光有些失神。
秦月淮的脚步微微一顿,喉结上下滚了下,出口的话,有着旁人不易察觉的切齿味道:“皎皎。”
正这时,沈烟寒喝完了药,推开了面前的药盏,闻声偏头看。
四目相对,不等沈烟寒做何反应,秦月淮便敛了情绪,急切上了前,抬手就揽住了她的肩,低头与她鼻息相触,“我来迟了。”
二人的距离极近,旁人看着亲密低语,似笼罩着无限情意。
沈烟寒不明白秦月淮是如何转瞬之间就拥她入怀了的,他的怀中是她熟悉的檀香味,含着夜风裹来的寒意,让她想到苍松覆雪,冷极,傲极,不近人情。
待她明白处境,她偏头躲避他,冷声道:“秦七郎,你让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