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孩们从睡梦中醒来,外面的世界已经恢复了原貌,看不出丝毫血腥惨烈的迹象。
仿佛昨日的炮火与吼叫都只是一场梦。
“这就是真正的残酷吗?”莲太郎喃喃道,发黑的眼圈表明他一夜未眠。
楚薪走到他的身旁,澹然道,“在这个畸形的社会里,人多的一方不一定是对的,书本上的正义与邪恶已经没有界限,人人皆是恶鬼,没有被铁与血浸泡的正义脆弱不堪,你知道改革与革命的差别吧。”
“改革、革命?”莲太郎重复道。
“当腐烂爬满枝叶,说明其根茎已经败坏,”天童木更顶着一头湿发走出,眼神变得坚毅与狠厉,“改革只能修剪枝叶,而革命却能连根拔起!”
她看向莲太郎,“昨晚,我审讯了一名天童家族的人,他说,这十年间天童菊之丞策划了无数次原肠动物袭击事件,达到各种目的,其中包括刻意引导民众对受诅之子的仇恨。”阑
她顿了顿,脸色阴翳地道,“关于我父母的死,他虽然知道的不多,但百分百与我的那些大伯姑姑有关。”
“亲自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楚薪轻轻松松地道。
“我一个人目前还对抗不了他们。”天童木更低落地道。
“那是以前。”楚薪说完,就转身朝城内而去。
天童木更深深地凝视着他的背影,而后毅然跟随其后。
莲太郎深吸口气,也默默跟上,先回圣天子那报道。
至于蓝原延珠,则留在庇护所养伤。阑
毕竟他暂时想不到还有哪里比庇护所更加安全。
……
当迈入东京的街道后,莲太郎两人顿时察觉到凝重紧迫的氛围。
几乎每一个行人的脸上都弥漫着惶恐不安,如同高考落榜却不敢告知爸妈的学生。
当他们途径一家电器店铺,看见外面电视所播放的新闻时,立刻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