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头,剩下的人就不那么矜持了,呼喇喇,群僧拜倒在地,齐呼:“愿献出吾等的(消声)花,只求圣僧救我们一命,待水退后,愿奉圣僧为主持。”
行脚僧微微颔首,五指虚拿,抓出一僧钵,“念汝等心诚,我为你们开光就是。水退基山寺,我将是信任主持。芝麻开门!啊不对,我佛慈悲!”
语毕,行脚僧抛出手中的钵,登时,天色遽暗,狂风怒啸,淹了基山寺的恶水倒涌向僧钵,难以想象,那么小的钵却能盛纳一江之水。
被困的僧众得以逃生。劫后之余,他们不免戚戚,因为自己的局部地区之花不保,即将献于行脚僧。是以,群僧目瞪口呆,一脸忧伤。“有蹊跷,里面有蹊跷,为何大水凭空而来。淹了我基山寺,而你又突然出现,手拿一钵,收了恶水,解了我基山寺的危机。”僧人中也有明智之人。
行脚僧冷笑,“难不成汝等出尔反尔,不愿信守承诺。我佛慈悲,可我不慈悲。”说完,他左臂扬起,看他的架势,分明是要倒掉僧钵中的水,再淹一次基山寺。
有恃无恐,行脚僧摆明了他才是使坏之人,赫然是为了基山寺的主持而来,谁不服他,他第一个超度他。当然,超度之前,需当净化其(消声)花,还他一个满(消声)伤,(消声)花也残。
行脚僧慈悲不在,面有怒容。惊得一寺僧众战战兢兢,哑然无声。紧要关头,是局部地区之花重要还是生命重要,傻子都能做出选择,再说他们还未超然世外。
就连那站起来质疑行脚僧的智者也讪讪收回话头,不敢继续问下去,否则,他的(消声)花第一个不保。谁让他不知明哲保身。
行脚僧很满意众人的表现,他趁势收起钵,且换了一张慈祥的脸,“从现在起,我就是基山寺的主持。不怕告诉你们,我与基山寺早已结缘,这钵本就出自基山寺,此间一行,我本为还钵,可看到汝等不Gao基,不由火大。”
咚、咚、咚。行脚僧的话像是大鼓擂动,声震百里,众僧中有不少人急忙掩耳,可还是有部分年轻之僧双耳飙血,眉裂眼炸,一时间,惨嚎登起,哀声遍野。
行脚僧置若罔闻,高声道:“基山寺主持的信物,九环禅杖何在!”
被群僧守护者的当代主持,暗道不幸。他知众人被行脚僧唬坏了,哪还敢保护他。既是如此,还不如主动献出禅杖,兴许还能保全局部地区之花。
“禅杖来了,禅杖来了!”基山寺的当代主持疾呼道,他分开僧众,向前走去,龙行虎步。“请主持收下禅杖。”
“草,这(消声)驴还真识时务。”有僧人心道。
“见风使舵,难怪他能高居主持一职,我等不如他。”
“哼,他反正不是主持了。之前,他让贫僧吃过的苦头,贫僧数倍奉还。”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老(消声)驴也有今天。痛快,痛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