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空间狭窄,那冷香让你退可退,只能绷着一张脸,紧张地为自己解释,“我之前不知道你是男儿身,可能是有些冒犯——”
“是?有?些?冒?犯?”文子洛冷着一张脸,打断了你的话,“如果我是你,我现在就会好好闭上自己的嘴。”
你不再说话,有些辜地睁眼看他。
两人都不说话,飞羽殿中就有些过于安静了,文子洛的掌心还紧紧锢在你的腰后,灼热不可忽视,冷香也充斥你的周围,只让人觉得被裹挟得透不过气。
良久,文子洛视线落在你的一双清眸上,顿了顿,叹了口气,“罢了,飞羽殿的确是有太多人盯着了。”
你原来还知道啊。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在心中念道。
文子洛身世不俗,明面上人敢对他怎样,但宫中势力众多,保不齐什么时候就遭了他人算计,若你和文子洛走得近了,盯在你身上的视线必定要变多,文子洛再怎么严防死守,也不能保证你就能安稳事,你的身份就是道催命符,若被人看出一点端倪,便就是你的死期了。
文子洛眸色深沉,视线在你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你有些磨毛的袖口上,眉毛一挑。
“怎过得这般磕碜,你身边的宫人怎么做事的?”
说着这话,还想来抓你的手。
你连忙避开,神情有些低落,并不说话。
文子洛皱眉道,“那就是尚宫局的人不做事了?”
你抬眼看他,眼中含着水雾,想起今日尚宫局来人倨傲的态度和半身是血情况危险的平适,再如何装得冷静这一刻也有些绷不住了。
“哪里是不做事,是直接不给人活路!”你嘴巴一抿,强忍着呜咽出声。
你被保护得太好了,在家时与小父受母亲主君厚待,进宫被平适保护,哪怕之前被尚宫局克扣过些物件,平适也没让你受一点罪,如今是深冬,不禁煤炭被扣,平适还被打个半死,说句狠得,便是不打算让你活命。
像你这般在宫中苟延残喘的人,就算死去也不会掀起多大波浪,顶多便是上头的贵人感叹一句,可怜的池小侍呀。
便是因何而死也不会有人去探究!
见你哭,文子洛刚才思虑得东西全都抛开了,只急着手忙脚乱地抱住你不停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