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叔闻言,手中小心地把玩着玉棺,叹了口气朝我道:“令狐贤弟啊,不是我不想借给你人手,你要说需要咱给你提供什么家伙装备,槐叔我那是说一不二,你想拿多少拿多少。
但唯独借人这件事,你是知道的,走地可不同于送外卖送快递,这是玩命的勾当啊。
就算我忍心让我的伙计们跟你同去,他们也不一定听你指挥呀——”
我闻言顿时捏了捏拳头,心中涨了一截怒火。
我想到了像槐叔这样走地的团伙不好对付,却没想到他如此赖,只谈利益,不讲恩情,对于白玉棺的事闭口不提。
“可这白玉棺的事——”
“啊,是,”槐叔一顿,将白玉棺摆在桌面上,“从前呢,我是受过令老道长的恩情,若不是他老人家出手相救,我早就成街上要饭的瞎子了。
可我的白玉棺之事,单单允诺给了老道长一人啊……”
槐叔为难地看着白玉棺,就是不说那句送客的话,只想着用尴尬的沉默把我挤兑走。
而我也在短短几句交涉中彻底看清了槐叔这个笑面虎的为人,他对我和师父的敬重,完全取决于我师父的去凶辟邪之术,他从中有利可图。
如今我师父不在了,我又是个本领不高的后辈,他觉得没有利益交换,别说救过他一对招子,就算救过他全家,他也能置之不顾。
不过我也并非没有准备,对付这种地下人物,必然要准备两套手段的。
我笑了笑,对槐叔说道:
“是,对,槐叔言之有理,这白玉棺本是允诺给我师父的,如今我师父不在了,他自然求不到您,我只是来把这件宝物物归原主,”
我抬眼看槐叔,他依旧沉默,眉毛挑了挑,他巴不得我能不纠缠他,“不过呢,我这次来,也是奔着跟您来做笔生意的。”
言毕,我从背包里掏出西瓜大的一个圆柱形包裹,放在桌子上。
槐叔眼睛一亮,把脸转向桌子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