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先开始说?孙氏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几人。”
“向妈妈,你先说吧,今天的事你知道得最全,其它人都只是辅证。”
肖若宸想了想又开口说:“你不用担心事后会被挟私报复而不敢说,你是琴瑟院的人,本侯定会护着整个琴瑟院的安危。”
原本跪这地上犹豫着的向妈妈听了肖若宸这话,看了一眼跪在前面的吴安云,然后一脸决然地向坐在主位的孙氏磕了一个头,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吴安云的罪行。
吴安云当然也注意到了向妈妈的这一小动作,不由得感叹,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样的奴才,整个琴瑟院从上到下都是戏精。
大约两刻钟后,向妈妈结束了她的表演。
犹带泪的眼睛看向吴安云大声喊道:“夫人,奴婢跟着姨娘进府这段日子以来,她对你有多恭敬温顺,为维护你跟侯爷的的情分总是委屈自己,连下人都不敢得罪,奴婢都是看在眼里的。她都如此卑微退让了,为何你还是步步紧逼?”
“哼!这个妒妇,气量狭窄,心思恶毒,从来都不知道收敛,儿子也是忍她许久了。”
肖若宸边说边狠狠地剜了吴安云一眼。
“侯爷慎言,我这个被告人还没开始申辩呢!你就断定我有罪,这不妥吧?我虽一介女流,却也知道衙门断案哪怕是死刑犯也会给他个开口的机会。”
吴安云从一开始的紧张愤怒到现在的失望冷静,脑子越来越清醒了。
烂芯金丝枣棕子的事,李妈妈一定是被人阴了。这个从小带大自己的李妈妈,人有多忠厚老实对自己有多重要,柳姨娘是知道的。仰月阁那么多人,就挑了个资历老,性子最好的欺负,实在是太过分了。
“人证物证虽都有,可除了王府医之外,其余皆是琴瑟院的人,到底是难以让人信服。”
孙氏瞥了一眼冷漠的吴安云和自己那满脸愤然的大儿子说。
“母亲,吴安云向来嫉妒轻儿,她做这些事时肯定就早已想到如何狡辩了,母亲如此偏袒她,实在有失公允。”
肖若宸冲孙氏说完把脸扭到一边表示不赞同。
“先不说人证都是琴瑟院的人这事,我对向妈妈刚刚的控诉有几点不明,还请向妈妈为我解答疑惑。”
吴安云说完又向正坐主位的孙氏道:“还望婆母允许我对向妈妈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