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副样子,仡濮竟觉得有些解气,难得好心情地笑着对马夫说:
“跟着这道士,不要离开百丈外。”
话音刚落,一片金叶子摔在了马夫的怀里。
就这样,马车以龟速,行驶在天京最繁华的街道上。
仡濮支使马夫,驾车至玄凌身旁,掀开帘子,从里头伸出鱼骨折扇,轻轻戳了戳他的肩膀。
“怎么样,累不累?上来休息会儿啊?”
仡濮模样带着点天真的戏谑,将头探出马车,故意用折扇轻挑玄凌的下巴,调戏于他。
“塞月姑娘……”
玄凌还未来得及言语,街边两个妇人打扮的中年女子,倒是七嘴八舌得议论了起来。
“谁家的姑娘,当街调戏起小道士来了?”
“就是,还知不知道脸面、羞耻怎么写了?”
仡濮从不在意他人的想法,只管自己恣意。她从小父母,在苗疆放肆地长大。
想报恩,就独自一人来到了天京,为檀山关倾尽所有。遭到背叛,重活一世,便也孤注一掷,只为复仇。
这点只言片语,对她来说——
“两位,请慎言。”
“我们是认识的。”
“她是我的朋友。”
玄凌却打断了仡濮的思绪,停驻在原地。正视着说闲话的两人,目光炯炯,言辞凿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