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依嫣走时还是穿过瑞祥楼店堂从正门出去的。
这又了。
因为，此时闻婉婷正站在瑞祥楼对面瓜子摊不远的一辆黄包车旁边嗑瓜子边朝这边看呢。
闻婉婷见章依嫣从瑞祥楼店堂正门走了出来笑了：哼！还真让我猜对了，她是到里面吃饭的，吃完饭再回家。
于是她扔了手里的瓜子，盯紧了章依嫣，待章依嫣坐上黄包车离去后，她也坐上了身边那辆黄包车。
那辆黄包车是她事先定好的。
坐在黄包车上的闻婉婷不由得佩服起自己来。
她还是能做大事的，就是跟了孟炳炎，她才变得软弱能、事事顺从别人了。
想到此，闻婉婷挺了挺腰杆，煞有介事地对车夫说：“盯紧前面那辆车，但别让他们发现。”
“明白。”车夫答。
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前面的黄包车停在了梧桐胡同9号，闻婉婷急忙对车夫说：“停下，停在右面那棵梧桐树旁。”
这是一条L型胡同，较宽，两边全是独幢小楼。
闻婉婷同学柳玉娴娘家以前就住在这儿，那时她常来玩，后来柳玉娴她爸在城南买了块地，盖了一幢更大的宅子，那幢小楼便改成公寓楼出租了。
所以闻婉婷对这里相当熟悉。
闻婉婷下车后，一边给车夫付钱，一边斜眼瞄向9号楼前，待付完钱，黄包车离去，章依嫣走进那扇漆黑色铁艺大门，闻婉婷才往9号楼去。
闻婉婷走到9号楼近旁才发现这也是一座公寓楼，眉头便皱了起来。
既然是公寓楼至少会住六七家人，那章依嫣住在几层几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