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姐是怎么想到把事务所的地址选在这里？这里的租金可不便宜呢。”
沐瑶听到她直接称呼自己的姓氏，心里不咯噔一下。
她抿了一口咖啡，不动声色地问:“您认识我？”
女人脸上立即浮上意味不明的笑意。她故意不看沐瑶，将目光移到沙发对面那张墙上的装饰画上去。
那是四张鸟和牡丹的中国画，是纯粹的现代工艺，不过沐瑶喜欢它色彩浓烈的艳丽。
女人弯起胳膊撑在扶手上，身体就势一躺，斜斜地半躺在沙发上，连同脚上那双粉色毛毛小拖鞋一同放在沙发上。
来者不善。沐瑶心里想。
女人故意摆出这样的架势，非是想借此想让自己先乱了阵脚。
想到这些，沐瑶也挪了挪屁股，将背往后靠整个人窝在沙发里，目光穿过小窗，盯着马路对面Z大楼红底鎏金的巨大招牌。
“我之前工作的单位就在马路对面，诺，就那个。”她对着Z公司的招牌抬了抬下巴，继续说道，“在这边也待了几年了，对这周围环境比较熟悉。租金嘛，比起其他地方是贵了一点。但来这条街的，要么是金融新贵，要么是集团大佬，我选在这里也算是变相的筛选客户群了。”
“呵呵，好一个筛选客户群，就是打算只接待有钱人咯。”女人语气不善，说是讥讽也不为过。
她顿了顿，又问道：“沐小姐还有其他合伙人吗？”
“没有，小本生意，混口饭吃。”
“沐小姐可真是谦虚了。”女人用手撑起坐直了身子，拿起一旁的杯子，“这个办公楼租金是每天每平12块，我刚才大概估了下你这地方120平是要有的，一个月可就四万多块呢。单单租金就四万块，可不能说是小本生意。”
女人喝了一口水，将杯子重重地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又变回了之前半躺的姿势。
她用鼻子冷哼一声，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沐小姐之前的薪资也不过是普通打工仔的水平，像现在这个程度的混口饭吃相比以前，这口饭想必是山珍海味！难道说这婚姻咨询比券商还赚钱吗？这租金，沐小姐能负担得起吗？想必有幕后老板替你付账单的吧？”
女人探究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沐瑶身上来回扫视。
终于还是她先沉不住气了，沐瑶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