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欢终于抬眸，缓缓转头，看着苏寒。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听闻此言，苏寒愣了一下。
该怎么办？
这一句话里面，体现出了任清欢极为复杂的情绪。
无奈、愤怒、悲哀、痛苦……
苏寒相信，任清欢比自己更知道应该怎么办！
可是，有诸多的事情牵扯在任清欢的身上，左右着她，让她无法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她在犹豫，为了曾经的恩情，犹豫。
而这种犹豫，需要时间来铺垫，但此刻的天山阁，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灭掉明姓派系，不是不可，不过……
这需要一个契机。
“告辞。”
苏寒最后看了任清欢一眼，转身离去。
“唉……”
许久之后，任清欢轻叹一声，抬眸看向屋顶，那一直都极为清冷且坚毅的绝世面容上面，露出一抹无助。
“父亲，您教教我，清欢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