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的简单，可店小二依旧没有任何不耐烦。
这都城天启之中富户虽不知凡几，可说到底，普通的居民还是多了些。冬日之中虽然不在农忙时节，一般人都藏在家中猫冬，但偶尔还是会来到自家这种消费得起的酒楼吃上一顿好的，或者中午懒得做饭，来吃碗面挡饥。
一碗素面也要六个铜板呢，只要有的赚就好。
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在看了一眼云纵身后那有些长的布条一眼后，客气的笑道：
“客官，小店的老糟烧可是从城外十里的李家庄进来的，味道最是地道，也不贵，只要4个铜板，不如您来一碗驱驱寒？”
云纵想了想，客气的问道：
“这老糟烧……不烈吧？”
“烈到不烈，只是冬日的酒必须要温一下才好暖身子。这老糟烧平日里饮了便罢，但一经温水，便显得有些糙了些。”
“糙些不怕，如此便来一碗吧，多谢小哥了。”
“哪里哪里，那客官稍坐，一碗素面一碗老糟烧，马上就来。”
店小二为由推销出去了一碗老糟烧而欣喜，云纵则有些好奇那酒的味道。
径直坐在了读书人面前后，却听那头也不抬的中年读书人说道：
“客人虽穿着普通，可身上那一身贵气是骗不得人的。这天启城中的店小二眼光最是毒辣，但凡王孙贵族，哪怕身穿一袭囚衣，他们也会客客气气的请人进门。可若当真是普通百姓，虽不至于鄙夷，但脸上的笑容总会透露着一些不耐烦。”
“原来如此……我道是天启城人杰地灵，连个普通店小二都如此风雅呢。想不到竟然是这种原因……”
云纵并不意外对方听到自己和店小二的话语，自顾自的从桌前拿起了茶杯，端着书生手边的一壶热茶给自己倒了个满后，才说道：
“我观书生你在奋笔疾书，时不时的还会从二楼向下看一眼，不知是不是在纪录这人间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