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到了甜头,意犹未尽地拉她起来:“那也行,我不嫌麻烦,就勉为其难送你一程吧。”
钟晚后知后觉间明白温延生气的原因了。
从今天偶遇开始,他顺走手机的原因就是因为没让他送,其实他不想和她分开,于是骗她来秦禾找他,最终目的就是想让她求他送她回家。
钟晚咬了咬被他吃过的湿唇,她从床上爬下来,像一只大兔子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下楼。
走到楼梯的拐角处,她瞥向窝在沙发上睡觉的比熊,犹豫着开口道:“温延,我得把小白送到唐知浔家里。”
温延突然停下来,钟晚差点撞到他的背上。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有那么一瞬,他想起了四年前遇见的小白兔,那个女孩儿也软软的,既娇羞又可爱。
但钟晚一定不是她,因为钟晚曾经拒绝了他,看到他后溜得比兔子还快。而那只玩偶兔胆子很大,甚至敢抱着他向他索要感情承诺。
温延现在想证实一件事情,一步步向她靠近。
他俯身倾就,单手拢着她。
温延垂下眼睫,将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到最近:“你长得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女孩,但又不太一样——我陪你去送小白吧。”
钟晚怕他又会趁人之危,心乱如麻,趁他恍惚的瞬间,慌忙从他怀里逃脱,冲到一楼抱起比熊就跑。
凌晨刚过,室外寒风凛冽。
她只穿了一件纯白色的针织修身裙和呢大衣,刚才经过玄关时,将略显凌乱的长发束起,此刻小脸白里透红,唇色粉嫩,已经冻得牙齿发颤。
“唐知浔,温延待会儿会送我回家,我把比熊还给你。”
唐知浔摸了摸窝在他怀中却不太安分的小狗,比熊直勾勾地盯着温延,又看了一眼冷得瑟瑟发抖的钟晚。
他不忍心让衣衫单薄的钟晚就这么回去,把比熊放到地上,毫不犹豫地脱掉身上的外套:“晚上太冷了,你穿我的外套回去吧。”
温延眸色沉沉,他冷冷地解开外套,一把将钟晚裹进大衣里,单手捂紧她敞开的衣领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