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幽蓝老远就看见即墨酒抱着封赴阳回来了,她还感到奇怪呢,一向活蹦乱跳的封赴阳大白天会这么安静,走近后的即墨酒便把她一起叫进了里屋。
“师父,她是怎么了?”
封幽蓝不是没看到封赴阳脚上的伤,她只是不理解,明明一个藤木之歌就能给医好的,师父怎么会任由它血流不止。
可她也不傻,师父对封赴阳的偏爱她是看在眼里的,如果不是他也没有办法,他绝不可能容许她出现这样的伤情。
那么,以师父的能耐,有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了封赴阳?
她所习的术法,不敌师父的万分之一,她自然不会蠢到贸然施展藤木之歌为封赴阳治伤。
“拿着,借你一碗血用。”
封幽蓝看着师父递过来的一个石碗和一把匕首,身体僵了僵,不过她此时也立刻明白过来,封赴阳受伤的原因了。
她真是一天都不消停啊,这避世之地安安稳稳的,唯有她还能成天闹出幺蛾子来。
关键吧,师父还从不批评她,直接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
这下惨了吧,今天的遭遇也算是她的血光之灾了。
唉,偏偏又连累得自己要出一碗血,偏偏自己最缺的还又是血气。这一碗血,不知要补多久才能回来。
她这个姐姐,真是她的克星疑了。
看着师父用布巾沾了碗里的血,一小处一小处地为封赴阳清理伤口,封幽蓝还是咽下去了那句寻问是否要帮忙的话。
她略有些疲惫,干巴巴地问道:“这血……够用吗?”
听见她的声音,即墨酒偏了偏头,观察了一下她的脸色,说道:“够了,你去歇着吧。”
说着,他还递给了她一瓶丹药,她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接下了,这不接可要对不想失去的那一碗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