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易冷抽时间去了一趟单位,在中调部档案室里查到了一些相关资料,以他的密级,能看到很高层级的档案,他看到了一些老熟人的名字,也能猜到很多事情,看到最后,唯有深深叹气。
多好的一手牌,硬是被这帮废物给打烂了。
易冷打开电脑,写了一份报告,他是政研室的正处级调研员,这正是他的职责所在。
又是新的一天,易冷上完党课,正和郁征明唠嗑,他说郁总啊,那个事儿有希望了。
“玛雅和诗人分手了?”郁征明眼中忽然就有了光彩。
“我是说工作上的事儿,输油管道什么的。”易冷说,“我这边正好有些资源,可以协调一下。”
“哦,那也是个好事儿,都可以尝试嘛。”郁征明显然不相信易冷的实力,一个造船厂的纪检组长,能有什么资源可协调。
易冷也只是提了一嘴,没说太细,一切都要等他的报告递上去再说。
下午接到上官谨的电话,说你昨天送上去的报告宋主任看了。
“有什么说法?”易冷心中一动。
“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上官谨说,“他甚至后悔把你调过来,说就你这种水平,简直拉低中调部的格调,我们是为领导提供战略谋划的部门,不是干脏活的特务。”
“宋主任说了,大国博弈,宵小手段是上不得台面的。”上官谨继续鹦鹉学舌,“这些话太难听,他不可能当面训斥你,只能拿来告诫我们,你呢,今后的仕途也就止步于此了,你成功的让宋主任对你非常失望。”
一股邪火在易冷心中升腾,老子一直以来就是干这个的,怎么就上不得台面了,合着你们干的那些事就不龌龊了。
一帮道貌岸然的货色!
“你是故意来气我的么?”易冷问。
“也不算气你,我只是对朋友喜欢实话实说。”上官谨说,“我这个人有个弱点,总会把同僚处成朋友,老实说你的计划虽然天马行空,执行性也极差,但不失为最便捷方法,我支持,老黄。”
最后一句称呼让易冷差点破防,这娘们是啥都清楚得很。
易冷的计划确实看起来挺离谱的。
他早先就关注过俄罗斯油气寡头的新闻,之前贝加尔油气集团的总裁尤金.加福里诺夫驾驶私人飞机通勤时遭遇空难,集团控股权就落在了家族第一继承人,高位截瘫病人阿廖沙身上,一个病人显然是无法掌控公司的,那么第二继承人是阿廖沙的儿子,四岁的阿列克谢,而阿列克谢的母亲是一诺娃的中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