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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锋拖着疲惫的身体从阳县返回罗城纺织印染厂后,关着门,一个人偷偷的哭了。因他不敢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的遭遇,所以哭都不敢发出声音,只是泪水忍不住放肆的流出来。突然他感觉就如唐代诗人李商隐所写的的《春雨:
怅卧新春白袷衣,
白门寥落意多违。
红楼隔雨相望冷,
珠箔飘灯独自归。
远路应悲春晼晚,
残霄犹得梦依稀。
玉珰缄札何由达,
万里云罗一雁飞。
是呀,凄楚的暮春,遥远的路途,哪里可以寄托自己的悲凄伤感?缠绵的思绪,化做空泛的梦,在残宵的梦中依稀与阿莲相见。江锋感觉阿莲就如影子一般,虽然近在咫尺,但却虚缥缈,论自己怎么努力,好像总是功亏一篑,想抓却抓不到。
其实江锋在阿莲家门口时就隐约地感觉阿莲的父亲绝不是因阿莲大学没毕业而不同意他们的交往。但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不得而知。虽然在阳县他以这个理由安慰了阿莲,但江锋心里很清楚,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搪塞的借口而已。
江锋躺在床上两天,饿得实在受不了就吃了两口馒头。他现在没什么胃口,人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呯,呯,呯”一阵敲门声响起,江锋恸于衷,他现不想见任何人。
“混蛋,快开门,呯,呯,呯”门外一个女声声音响起。
江锋实在受不了,他大吼一声:“谁呀,是在敲丧钟吗?”
“混蛋,快开门,我是李艳。”李艳在外面大声叫着。原来是江锋的邻居,也是李艳朋友看到江锋这几天精神状态好像有些问题,所以偷偷告诉了李艳。李艳听后马上跑来江锋宿舍看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