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庭院中,于夜深人静处,昙花悄悄绽放了,白净的花瓣润如玉,轻如纱,在秋风中娇弱地上下摇摆,颤得几乎要跌落枝头。
风一停,方能歇息,收拢好花瓣入睡。
晨曦初露,几缕阳光洒向窗牖,透过水绿色的绢纱,只?余下朦朦胧胧的柔。
陆景灼坐在床边看一眼楚音。
她睡得很沉,他刚才将她露在外面的手臂放入锦衾,她没有一丝察觉。
真那么累吗?
他倒不觉得与平日有何不同,除了……
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泛着粉色的身?子在眼前?摇动的景象,他喉结动了动。
下回还是别再尝试了。
陆景灼起身?朝外走去。
日高三丈。
楚音仍未醒来,正沉浸在梦乡中。
穿着龙袍的男人招呼她:“过来,同朕一起批阅奏疏。”
她不敢,颔首道:“妾不能僭越,但妾可以帮圣上磨墨。”
“也好。”他并不勉强。
她便行到他身?侧,挽起青色绣凤纹的衣袖。
殿内十分?安静,双耳青炉内白烟轻轻,散发出提神的瑞香。
她偶尔往右瞥一眼,瞧见?他落在奏疏上的字,遒劲有力,像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每每握在腰间,总是能轻易地操控着她,左右着她。
脸颊忽地一热,她放下墨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