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纪时宴一进来,杨方英就感觉到,这位男同志不简单。
身板挺的笔直,浑身正气凛然,散发出来的气质跟自家男人有些像,只是这位男同志要更加拒人千里一些。
冷冰冰的,她们这种中年妇女不喜欢。
尤明月的关注点,放在了大姐的那句“你家男人。”上面。
其实好像这样称呼也对,上辈子他不就是自个老头吗,也算半个男人了,身体没得到,骨灰盒倒是大得很,她抱过,足打足快十斤。
尤明月转头,望向车厢外面的过道走廊,没看到男人身影,点头应:“是去部队。”
“咱还是一路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一个军区。”杨方英逮着一个同道中人,自来熟的跟她滔滔不绝。
儿子卫小天递馒头给她:“妈,先吃晚饭。”
杨方英先把馒头放桌上,掰着蛋黄小点小点的喂给闺女吃。
尤明月聞到鸡蛋的腥味,胃里一阵泛恶心。
在要呕出来之前,她捂住嘴巴匆忙往外面跑。
纪时宴抽完烟回来,胸前猝不及防撞上一个人。
尤明月腮帮子鼓鼓,着急的抬起头,手指着喉咙,忍得好难受。
明白过来她这是想吐,纪时宴扯着她袖子,去车厢连接处,找卫生间。
到了门口。
尤明月推门进去,对着蹲坑大吐特吐。
早上吃的食物,吐的一干二净,小脸发白。
吐完之后,她胃里好受多了。
冲完厕所,在水龙头下,捧水洗洗嘴,她拉开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