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宴站在过道里,身影卓然而立,面色平静地道:“能坚持吗?”
尤明月萎靡不振,蔫蔫的摇头:“有卖晕车药的吗。”
她心头乱糟糟的不得劲,非常抗拒车厢里这股味道,喘气声虚虚的。
“你回去躺床上休息,我去看看。”纪时宴从她面前擦身而过。
往另一节车厢走去。
卧铺包厢里都是鸡蛋味,她不想回去。
尤明月走到车门边的旮旯里,贴着墙壁蹲下,蜷缩着身体,头埋在膝盖里,晕车晕得难受。
随着火车行驶的速度,冷风从缝里灌进来,风吹在身上虽然冷冽,但好在空气流通,她胃里没那么恶心了。
尤明月蹲了没一会,自己屈着睡着了。
纪时宴没买到晕车药,手里握着两个橘子回来。
在包厢里没找到她。
以为她还在厕所,他过去找也没看到人。
往前多走了两步,才看到她蹲在地上。
纪时宴凝着她蜷缩成团的样子,欲言又止。
过了好半晌,才开口:“这里冷,回包厢去睡。”
尤明月睡意浅,听到他的声,抬起头看他:“我在这坐会,你回去吧。”
她实在是有气力,虚弱的强撑着意志。
纪时宴手里的橘子,递到她面前:“没有药。”
他冷硬的态度,不咸不淡,更像是对普通朋友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