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子期不知,在自己昏迷过去做着噩梦的时候,他的将士们醒着做了一场噩梦。
而噩梦往往是最不合理,最不现实的。
不同的是,楚子期的梦已经醒了,他的将士们已经永远睡去。
江平之一阵头大,回忆起之前种种,即便是此时,仍觉得难以置信,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如何描述。
楚子期看江平之不答,以为被自己料中。
沉默半晌,像是思考着什么,脸色变了又变。
而后率先向前迈开一步,说道:“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去铜关与李启星会合。若你我昏睡没有太久,铜关未破,则事有可为。若铜关已破……”
他没有说下去,因为他说不下去,若铜关已破,那种结果是自己和江平之都法想象,也法接受的。
江平之也感受到了楚子期话中的奈悲凉,忍不住脱口宽慰道:
“楚帅,我方是败于仙佛之力,非战之罪。”
楚子期闻言一愣,脚步停在原地。
回头一双虎目瞪着江平之,
瞳孔一张一缩:“莫非是…马车?!”
楚子期是帅才,从交战开始,甚至交战以前,敌我双方各种因素定量变量都了然于胸。
当从结果上排除了所有合理的可能,那么唯一未知的变量,就是最终的答案。
江平之面现钦佩之色,答道:“楚帅所言不差。”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勇气才接着道:“马车中人并非金汤国王室,更不是于昕家眷亲属。而是一个仙人!”
接着,江平之一面跟着楚子期走,一面从头到尾仔细讲述那时亲身所见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