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那我可以投诉吗?我需要精神赔偿,还需要一个微不足道的道歉。”
“可以。”
刘芳的脸色就像是白漆刷了的房子,惨淡一片,一时竟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朱妍拉着刘芳的手,睫羽抖动,嘴唇微颤,故作镇定地看着穆怀安,“我替她向宁伊同志道歉,她就是这样,处处为我考虑,什么话都说,就是欠思量。淮安,我没有求过你什么事,能不能看在咱俩从小到大的份上,放过她。”
宁伊瞪大眼,自己这么大个人在这,她看不见吗?不该求自己原谅吗?一莲更比一莲白,自己这是掉到白莲窝了吗?
她要炖白莲,谁也别拦着。
“你应该求宁伊同志,而不是我。”
正要开口的宁伊,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哐当”一声,朱妍手里的汤桶落地,汤水四溅。
朱妍不可置信地看着穆怀安,感觉自己的心被寒风吹成了破筛子,全是洞,原来自己在他心里这么没有分量。
“穆怀安,你知道妍妍……”刘芳想说什么,被朱妍拦住。
“谈感情多伤事啊!咱们就事论事,不好吗?”宁伊一脸痛心疾首。
“如果遇事都看在谁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受伤害的人得多委屈,受害者就活该吞刀子吗?鞭子落在谁身上谁疼,你是想逼着我这个将死之人原谅施暴者吗?你知道我心灵受到了多大的创伤吗?”
“你想让穆怀安间接帮助施暴者继续伤害我这个重伤之人吗?你轻飘飘的一句话,什么都不用付出,而穆怀安要背负欺负我的罪恶感,你忍心吗?”
“为朋友出头是好事,可是非不分,轻重不明,只求自己内心痛快,通过面子给别人施压,让人有内疚心,从而达到包庇施暴者的目的,这是新世纪的人该做的吗?”
“而她这个施暴者拍拍屁股,转过身依旧活得潇洒,什么都不用付出,这合适吗?你只从你的角度思考问题,你真的替穆怀安想过吗?”
“你又考虑过我这个受害者吗?我甚至不认识你们,平白遭受侮辱,就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