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立刻领命,推搡着许诗跟着回去了府衙。
暮云辞微微犹豫了下,也上了马车,坐在了侧面。
路程不长,却也足够让红娘子对于白骨一案有所了解了。
原来是本地富户蓝旗山家的祠堂翻修的时候,竟然在门下发现了一具白骨,白骨呈俯卧位,门槛正好压在脖颈处,挖出来的时候,脖颈是断的,脑袋正好就在平日里蓝家跪拜闲人的蒲团下面。
若是蓝家自家的家丁翻新的话,也许这具白骨也就悄悄的扔了,可蓝老爷为了彰显富贵,请的是外地的工匠,当下就报了官,只可惜府衙的仵作验不了白骨,暮云辞这才过来请红娘子的。
“听闻红娘子一手塑颜的本事,这案子还要仰仗红娘子了!”暮云辞真诚地拱手说道。
红娘子不置可否地看了看他,别过脸去,手却不禁在袖子里,轻轻地摩挲着那具红色的小棺材。
这男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没有因为她这副丑陋的皮囊有半点的嫌弃和厌恶,反而与她说话的时候,都是真诚地看着她。
一到了府衙,红娘子没有半分的停留,让人带着她直接去了偏房。
偏房的桌案上,放着一具白骨,确实如同暮云辞说的那般,头和身体已经分离了。
红娘子拿过三根香,点燃了之后,恭恭敬敬地插在了案头的香炉上,这才拿出了工具包,仔仔细细地瞧着白骨。
白骨呈现灰白色,颈骨的位置不少骨头都已经碎了,明显缺失了一段,显然是被压在门槛之下,承受了不少的力量。
“这里,盆浅而宽,骨面细腻,一看就知道是个女人。而且,还未曾生过孩子,”红娘子只一眼便判断了出来,指着盆骨说道,“再瞧着牙口,还未到十八,唉!”
正说着,红娘子突然凑的又近了一些,指着头骨的一处的地方说着,“这里可能就是她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