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尾扫过手臂带着些酥麻,慕长宁凑前些许,道:“亲我呀。”
陆展清看他片刻,骤然将他脸抬高,急切又强势地亲他,恨不得将他整个人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回去的路上,原本还昏暗的大街好似换了一副皮囊,到处都是卖夜食摊贩们的叫唤。
中川没有宵禁,于是烟火气就充斥着整个街道。
慕长宁是不可能抵挡住食物的诱惑的。
他在脑海里天人交战了不到一息,就可怜巴巴地望着陆展清,扯着他的衣袖指着那个,指着这个,说都想吃。
陆展清晚膳后不食的规矩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当即就拿着钱袋,慕长宁走到哪,他就付钱付到哪,直到月上三更时,两人才牵着手,慢慢晃回了秋宗。
潮湿发闷的屋子里,光芯在不断跳动。
陆展清把沐浴完的慕长宁抱上床,在颈间嗅了嗅,登徒子似的:“哪家的小公子,这么香。”
慕长宁把今晚买的泥人安置在床头,直起身子要他抱:“你家的呀。”
慕长宁的情话每每直白又热烈,陆展清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叹了口气,压住躁动的心思,把人塞进被窝里,道:“好了,明日宗族大选,快早些休息,我去沐浴。”
慕长宁把被子拉下一小点,露出两只清澈通圆的眼睛看他。
陆展清呼吸一滞,那点火苗压都压不住,急忙朝浴间走去。
直到冷水彻底让自己冷静后,陆展清才擦着有些湿润的发尾,放轻了脚步,悄悄走到床边。
慕长宁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双眼紧闭,呼吸绵长。
陆展清在床沿坐下,把那缕拂在脸颊的长发拨开。
他的三三,他的长宁,愈发耀眼了。
像挣开束缚的白鹤,终于闲淡从容,遨鸣天际。
方才那一大桶凉水似乎白冲了,陆展清长出一口气,不忍心打扰他好眠,正欲起身去外头吹吹风,眼前就突然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