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由自主的落到那乌黑的头发上。
把那沾在上面落在发丝间的石屑石粒,一一拈出来。
动作温柔自然。
似乎这些事儿,就是天经地义,平常熟稔。
低头看着棱角分明的脸,平时训战时见到,都是干净精致严谨。
从来没有想过,这张脸会像现在所见:
硌出来的不同形状印痕遍布。
灰尘垢面,像是从烧制石灰的窑洞返家的工匠。
既使在战场上,这个每天都想着要洗个澡的爱干净的家伙。
如果站到镜子前,看着这副邋里邋遢的“尊容”,前后大相径庭,会不会认出来,这也是他自己?
…………
姚澜迷迷糊糊的想着。
连续的逃生与惊忧交集,早就神困力乏。
不知不觉间,双眼皮沉重耷拉下来。
“咦咦咦,这枕头好舒服哦,真想枕一辈子下去。不,枕她三生三世才过瘾。”
腿上传递出来回微蹭的浪动。
把敏感的少女惊醒过来。
她红着脸,气呼呼的把他的脸从腿上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