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不走。
为什么要进去。
郝晗雅娇躯不由一软，跪坐在无人机上。
身边，唐玲身形落下，看着那只牛头巨人，轻声道：“放心吧，我既然帮他留了下来，自然不会让他死。”
郝晗雅回过神，似是想起了什么。
唐玲随意而坐，抱紧双膝，道：“生死蝶，一条命换一条命。”
“我已经为他下了生死蝶。”
“如果他有危险，我们两人会交换彼此，死的会是我。”
生死有蝶。
这是她的网名。
“你不该这么做。”
郝晗雅握紧玉手，道：“一开始就不该这么做。”
唐玲轻柔一笑，道：“或许吧，不过我相信他，无论他想要做什么。”
郝晗雅沉默，神色复杂。
一个是最好的闺蜜，有过生死相依。
另一个是未来的丈夫，一生所护之人。
该埋怨谁…
维度缝隙中再次响起轰鸣之声。
结界外，雷电长枪不断落下，阻拦着机关巨兽的合体。
结界内，正在撕裂结界，想要逃出去的牛头巨人身形忽然顿住了，口中传来痛苦咆哮声。
身体里有东西。
是什么…
牛头巨人感受着身体被寸寸撕裂的痛苦，抓着口子边缘的双手松开一只，猛地穿过雷电，探向自己那刚刚愈合的伤口，用力一撕。
体内情况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人。
一个被血丝缠身，看不清面貌的人类。
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
“那是什么…”
“是一个人，是谁…”
“他要做什么…”
“…”
没有人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