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觉得好玩,樊封这回没躲,而是横着小臂接下了这一招,紧接着,二次发力。
单纯的力量对抗,连灿自然不敌,被接连几次打得节节败退后,他用手背擦了下额角的薄汗,手里的长剑悄然转了半圈换了方向,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
没再给他机会,樊封单手持匕挡下所有的攻势,然后一抬腿,将人踹出去老远。
末了,他道:“就到这里罢。”
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连灿磨了磨牙,沉默着点点头。
他何尝不知道这场比试的趣。毕竟单方面的碾压,毫意义,对有的人来说连兴致都很难提起。
没再理会他,收起短匕,樊封扶了下后脖,眸中闪过一瞬难以察觉的躁郁。
他以为没人看见,却不曾想自己刚走过去,前脚才摸过的地方就被抚上,耳畔响起她柔软的音色:“你这里不舒服吗?”
他愣在原地,感受着她纤细的手指按压在自己的后脖颈上:“没有不舒服。”
其实就是很不舒服,可他不习惯在亲近的人面前表达苦处,尤其是她。可偏偏又被她瞧见自己揉,便只能硬着头皮死撑到底。
荆微骊皱眉,没有拆穿他的话,只是默默收回手,继而转头看向连灿:“还好吗,没摔疼吧?”
有些意外她的突然关心,连灿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啊。”
说完,又万分惶恐地越过她去看樊封的脸色,果然,后者的眼神已经能吃人了。
脊背开始生凉意,连灿才不愿意在是非之地前后滚翻,直截了当道:“你们小两口有什么话自己说开,可别让我掺和进去哈!”
给他急得最后一句已经夹杂了些许土话气。
说完之后,他又想了想,还是认为此地不宜久留,麻溜地跑了。
事实证明他跑得很对,因为下一刻荆微骊就被樊封托着腰臀抱起来,还抗在了肩上。
荆微骊花容失色:“樊封!你放我下来!”
樊封起初不理睬,但当荆微骊重复一遍且其腔调隐了丝丝缕缕的哭意后,他才满脸懊悔地将人放下来,让她坐到了桌案之上与自己平视。
看着那双明明勾人却又比澄明的桃花眼,樊封心里窝火:“你故意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