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是法禅寺的方丈,是有两把刷子的。
但徐默是谁?
大忽悠,他能闯出这一片天地,开始不就是靠着一张嘴。
过去那么多邪魔外道,他都能给忽悠瘸了,这老和尚也不能例外。
徐默摇头,认真道:“大师此言差矣,吾虽身未至净土乐国,但念已至,大师佛法精深,怎会不知这般道理?我知大师心中所想,不若少打诳语。”
你说我高谈阔论,我便说你乱打诳语。
一来一去,咱还占着优。
对面静虚老和尚也不急,也不燥,却是笑道:“阁下说了,诳语之所以为诳语,在于对谁而言。阁下说我为智言,那阁下为智;说我为善语,那阁下为善;说我为诳语,阁下,自然为诳。”
老和尚不好忽悠。
徐默也不是善茬儿。
当下是哈哈大笑,笑声不止。
不知道对面老和尚是不是被弄迷糊了,反正,旁边的相婴早就迷糊了。
她不太懂佛理。
虽然也有心眼,可说实话,那得分跟谁比。
比一般人,相婴自然是属于老谋深算那一类,很厉害。
但现在,坐在旁边的是徐大忽悠和静虚老和尚,这俩人明显杠上了,谁也不让谁,谁也不服谁。
结果就是,相婴这会儿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喝茶,一杯又一杯,基本上,茶水都是她一个人喝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