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绝大部分时候,他都处在人们的视线与关注点的死角。
孩子们从不上他家,而他经过时,聚坐在屋檐下聊天的人也不会停下来看他一眼。
那些不管老的还是中年的女人,在屋外穿着简单的冲凉,有男人经过大多会有所遮掩,或进行暗地里欲拒还羞的暧昧眼神交流。
而他经过时,她们则旁若人清洗着日渐横向发展的躯体。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有且唯有一个令人法理解的怪癖,那就是论春夏秋冬,他都喜欢一个人睡在野外,等天亮,披着野草,或露水,或寒风,或白雪回家。
所以,这时李新汉没有任何负担,也没有任何挣扎的,放弃因柳富强家二层红砖楼房凭空消失而想喊人起来的念头,在恐惧里席地躺下,然后如腹中胎儿般蜷缩着。
……
与此同时,凭空消失,又不知出现在何处的柳富强家红砖楼房二楼一个房间里。
看着双眼全是白色的柳叶子,柳浩瞬间从惊喜变成了惊吓。
明白柳叶子绝不是如柳虎一样苏醒了,而是遭遇到了新的诡异,是因为四人的牌局被打破,重新进入三缺一的状态后引来的诡异,降临到了她的身上。
刹那有所明悟,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柳浩,就看到柳叶子扭过头去,吐息如兰,一下将她面前的煤油灯吹灭。
房间随之在一暗里,光影一阵摇晃。
“啊,之前感觉房间变暗了一些,那并不是觉。”
这个发现立刻如一道炸雷在柳浩意识里轰鸣,灵魂一下不稳而晃荡,同时快速闪过之前所有煤油灯与蜡烛一齐莫名其妙熄灭后,房里就诡异多了个一身唐装,好似纸扎般恐怖摘头男子的情景。
绝不能让她吹灭所有灯光,必须阻止。
虎子,虎子…,柳浩大喊着,情急之下一时忘了他是活人看不到,听不到的灵魂状态。
嗯?虎子为什么还没有一点反应。
要知道,每当在关键时刻,他就是那个最靠谱,最沉稳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