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新月表示明白,“不过你真的不想我把你的事迹写成书吗?”
星月想了想,还是不太想回答她这个问题,因为道理很多时候都跟她说不通,难道被陨石砸死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你来到这个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了,你自己封闭了情感,
那时我很好奇你没了情感,身上拥有着那死寂的期盼到底是什么,所以才指引你找到我,可我没想到你的期盼居然是为了一个人去死?”
星月脸上有些一言难尽,“你封闭情感还是不停的去保护他,这份感情真的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浓烈的感情?同我见过的那些夫妻,亲人都不一样,好生奇怪。”
“我在找寻一个能让我为之付出生命的东西,其实最开始我也不太确定,他真的值得吗?可你知道吗?当我那晚看见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就是他才值得,我开始了解他,我发现,论他是什么名字,只要他真的鲜活着存在着,对我来说就是万分幸福的事情。”
叶新月有些开心的说着,她的雀跃又一次让星月刷新了认知,“行吧,反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我只是害怕你到时候自己伤害到自己保护的人,心里面会不好受罢了。”他倒是所谓。
“我绝不会伤害他!”星月看着她坚定的双瞳,摇摇头,“并不是拿刀砍他才算是伤害,有些时候心灵的伤会难以治愈的多,算了......若是有那个时候,想来你那么关心他也会发现不对劲了。”他看着叶新月的眼神变得有些迷茫,话头一转说道。
叶新月挑挑眉,“那是自然。”星月闭眼又睁开,翠绿的眼瞳倒是不似之前叶新月的深沉,他看着她身上环绕着自己的森林绿意,里面穿插着强大的金色守护之力,和...丝丝血红的戾气,“若是没有宫远徵,在我们那个时候,你去修炼情道再合适不过,只是你身上的戾气太重,可能不太受天道待见。”
叶新月却不以为意,她摇摇头,“不对,若是没有他,或许我会什么也不想做,就是因为有他,我才是如今厉害的样子,我身上的戾气,不过是我‘敌人’的身上血。”
星月催出一个座椅,他靠在上面,树叶蹭蹭他的手心,“虽说是你的敌人,但那也是神灵的孩子,是一条生命,你杀的人只是对于你来说是敌人,若是有灵气复苏的那一天,你会明白——‘生命的重量’。”他又想了想,“但若是你真的做到了,想必此间的天道也不会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神有时候对世人也很情。”
叶新月点点头,她并不在意这些,“是你把我拉到这里来的?所以我现在是晕过去了吗?”
“那倒不是,你用了两个咒,又没有灵力,内力相抵也不够,所以你脱力的晕了,是点竹用能力的时候唤醒了我,我跟你说两句罢了,为了节约力量,马上我又要昏睡了。”星月看着偏执的叶新月也没办法,千挑万选,选了这样厉害又着实有病的人。
......
季春六日,辰时一刻,天机暗桩
叶新月睁开眼,适应了一下窗外有些刺眼的光线,“阿月,你醒啦?”宫远徵蹭蹭她的额头,她动了动身体,发现除了被包的有些像木乃伊一样,身上居然感觉到挺干净的,宫远徵见她醒了就下床给她倒了杯水,将她扶起来靠坐在床上,喂她喝了几口温水之后,就打来洗漱的水给她收拾着。
等收拾好了,她才回过神开口,“啊......声音好沙哑,嘿嘿......”宫远徵没想到她第一句话是这个,他抱着她靠在床上,“倒是也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如何了,也不关心下我,第一句话居然是觉得自己的声音好玩?”他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怀里的脑袋。
叶新月伸出两只被包成萝卜的手,“都包成这个样子了难不成我要问你我要好了不?我感觉到整个人都被你包起来了,我就猜到还有一段时间才好呢!”她又翻身朝宫远徵的怀里扑去,“远徵,你没事吧?我很担心你。”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似乎是在为没有保护好他而感到难过。
“没事呀,就肩上的伤口严重些,现在都好多了。”叶新月听着听着就又开始朝被窝里滑下去,宫远徵看了哭笑不得,又扶着她躺下,“我看看你的肩膀呢?真的没事了吗?”叶新月看着准备躺下的宫远徵说道,他听见后就将上衣脱下来了一下,能看见白色的纱布包扎好的肩膀,叶新月两只手背撑起来,又给他吹吹,“没事,吹吹就不疼了。”宫远徵僵硬了一下之后就把她又塞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