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餐厅的玻璃板下就是蓝莹莹的海水, 还有微咸的海风缓缓吹拂，令人心旷神怡。</p>
白衍慢悠悠地挖了一勺香蕉船，目光一直落在邻桌的方秘书身上, 心里琢磨着方秘书和江四少的事情。</p>
如果格子世界的男朋友就是江四少, 那方秘书未免也太可怜了。</p>
虽然白衍对江四少现在的情况不太了解, 但是从格子世界透露的只言片语中可看不出什么深情来。</p>
格子世界更像是一个陷入热恋、丧失了理智的孩子。</p>
白衍收回目光, 看了眼对面面色阴沉的江湛，想了想问：“江总, 四少住在方秘书那里, 是你安排的吗？”</p>
江湛绷着脸：“你问这个做什么？”</p>
“关心一下江总下属的感情生活。”</p>
江湛皱了皱眉：“感情生活？方程？”</p>
他脸色阴得随时要下雨，“你关心方程的感情生活干什么？”</p>
白衍笑眯眯地道：“方秘书这么年轻就这么有能力，听说还是技术大牛, 我特别好奇方秘书会找什么样的对象。”</p>
江湛不悦地放下刀叉：“什么技术大牛？他的技术还是从我这里学的。”</p>
白衍这下真的十分意外：“江总也懂？”</p>
江湛比他更意外：“星海集团是科技公司, 我要是不懂怎么管理企业？”</p>
白衍失笑：“大多数老总都未必精通自家企业的核心……”</p>
不过想了想, 白衍在另一个世界偷偷开仿生信息素的公司时，也把所有的核心技术都牢牢掌握在手里，甚至进一步精进优化。</p>
白衍难得对江湛起了点共鸣，笑眯眯地举杯：“为我的有眼不识泰山致歉。”</p>
江湛阴转晴, 哼哼了一声, 举杯道：“我不怪你。”</p>
和白衍碰杯完，江湛琢磨了一下，又品出一丝不对：白衍关心方程的感情生活, 为什么要问江渡的事情？</p>
他目光一凝：“方程和江渡？”</p>
白衍眨眨眼，有些意外江湛竟然反应这么快：“我随口说说, 一般近水楼台容易产生感情嘛。”</p>
看江湛锁眉沉思，白衍轻轻挑眉试探道，“如果方秘书真的和四少在一起, 江总是打算……”</p>
江湛毫不犹豫地道：“我打断他的腿。”</p>
白衍咳嗽了两声，同情地目光扫过方秘书，委婉地道：“江总，倒也不必这么狠。”</p>
“我让他住方程那是让方程管教他，他连方程都不放过。”江湛绷着脸色，“不打断他的腿，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p>
白衍扯了扯嘴角，哭笑不得。</p>
原来是要抽江四少。这还真是亲生的。</p>
既然受伤的不会是格子世界，那白衍立刻心安理得地赞同：“您说的对。”</p>
……</p>
方秘书坐在邻桌，挺直着腰杆大气都不敢出。</p>
海上餐厅的座位距离比较远，江湛和白衍那边的对话听不大清，只能模模糊糊听到“方秘书”、“江四少”、“感情生活”等字眼，甚至还有什么“打断腿”……让他愈发紧张。</p>
江总和白先生约会干嘛老是提他？</p>
方秘书一万次后悔自己不该一时被八卦心迷惑，特意跑来做电灯泡。</p>
就算回去压着四少做集团事务练习题也比在这里如坐针毡强啊！</p>
恰好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方秘书赶紧接起来，很快面容上浮现出一抹震惊和严肃。</p>
方秘书当即顾不上别的了，赶紧起身去了江湛座位旁边：“江总，集团来电。”</p>
江湛拧了拧眉，伸手接过电话，听了一会，神色阴沉下来。</p>
很快电话挂断，江湛习惯性地吩咐道：“立刻回公司。”</p>
随后他想起白衍，神色染上一丝无措，抿了抿唇，“抱歉，公司有些事情，我得尽快赶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