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选择。”孟洲冷冷地道，“船舱在漏水，很快江湛就会跟着船一起沉下去。也别说什么断了腿你怎么逃命——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没有准备什么手段？”</p>
他侧目看向了天空，“直升飞机还是潜艇？”</p>
白衍低下头，上前拿起了匕首。</p>
孟洲的神情渐渐变得希冀而狰狞，期待着接下来的绝赞表演。</p>
白衍稍稍比划了一下，低头亲吻了一下江湛的额头。</p>
随后他向着自己的膝盖刺了下去。</p>
……</p>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出现。</p>
白衍的手腕被另一只手牢牢地抓住。</p>
那只手力气之大，甚至让白衍疼得握不住匕首。</p>
白衍看着江湛，有些惊喜地刚喊了一句“阿湛”，随后就觉得江湛的状态有些不对。</p>
江湛的眼眸里一片涣散和偏执，隐约可以看到血丝，呼吸粗重，好像整个人都不在清醒状态。</p>
这个状态白衍没有亲眼见过，但学过的omega课程中提过多次。</p>
alpha的正式分化。</p>
分化结束之后，alpha会进入一生中最暴躁、最失去理智的时期。这期间的alpha多数都会被关起来注射镇定剂，否则极有可能做出伤害亲友的举动。</p>
孟洲并未因为白衍的举动被打断而不悦，反而笑得更加畅快：“真可惜，你只能享受被深爱的人打断腿的殊荣了。”</p>
白衍想到了什么，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p>
“我在船板上抹了一点点能够刺激alpha的物质。”孟洲笑得阴森，“尝尝我曾经的痛苦，怎么样啊白衍？”</p>
江湛忽然握起拳头，狠狠砸了下去。</p>
砸的方向是……他自己的脑袋。</p>
白衍怔住了。</p>
孟洲也呆了。</p>
江湛这一下几乎没有留手，整个人都被打偏了过去。</p>
然而他重新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因为痛楚而清明了不少。</p>
“孟洲，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控制不住自己。”江湛声音沙哑，像极力忍耐着什么，“既然你把我帮我分化成了alpha，那我也送你一件礼物。”</p>
他握住腰间的铁链，用力站了起来。</p>
腐朽的木板在江湛的力量下寸寸崩裂。</p>
江湛竟然直接把铁链从船只上拔了下来！</p>
船底的水声更加明显，显然破洞更大了。</p>
江湛握着铁链，向着孟洲用力一挥！</p>
右腿残废的孟洲躲不开alpha的全力冲击，整个人直接被打飞了出去！</p>
他吐了口血，整个人摔进了白衍乘坐的游艇中。</p>
“咳咳咳！”</p>
孟洲擦了擦嘴角的血，脸上闪过一丝阴狠，“我倒要看看你的理智能坚持多久！”</p>
说完摸到游艇上的引擎开关，用力拉开。</p>
游艇调转方向离开了已经破损的木船。</p>
孟洲想象着木船里两个人互相伤害的场景，畅怀地呼了口气，冷笑了起来。</p>
他倒是想知道江湛清醒过来之后看着被□□得不成样子的白衍是什么心情——而不想做普通omega的白衍被自己深爱的人牢牢囚禁在身边，又是多么痛苦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