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其实有一点,人和神是很像的。”它跟着阐述自己的观点,得意道,“那就是自私,自私虚伪,薄情寡性。”
他斜了它一眼,当即反驳道,“并非如此。”
“我相识中,有木神句芒。”他细细说来,道,“它能为万物恢复生机而舍弃自己的生命,这怎么叫自私虚伪?又怎么是薄情寡性?”
“你又怎么知晓,它如此行径就是所谓‘大爱’?而非它身负神名,不得不这么做而已,”鼓不买账,刻薄道,“这是它的职责,义务所在,并不是什么值得被歌颂的牺牲。”
“就算这是义务,也正因为有了这项义务,人们才纪念它,称赞它,奉它为神。”汪文迪理智道。
“稍稍做点事儿就要被纪念,被称颂,也就只有你们人和神在乎这般的虚名。”它冷笑一声道。
汪文迪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这是强词夺理。”
昏暗山崖洞顶,水滴滴答答砸在灰黑岩石上,经年累月形成一道凹坑。
岩石旁坐着一人,身穿玄色长袍,闭眼盘腿坐在石头上,双手交叠朝上。
——六合之内,四海经游,所生所筑,其形基成。
‘滴答’
水珠才刚刚砸在浅浅凹水坑中,声音在空旷安静山洞内被放大,悠长清脆。这时又一滴水珠在洞顶聚拢成形,停顿片刻,垂直降落,眼看着要再次砸下,旁边的人骤然伸出手,接住那滴水珠。
冰凉水珠落在掌心中,叶素睁开双眼:她终于筑基成功,在穿越过来的第十年。
十年筑基,叶素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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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她所在的千机门穷得叮当响,连续五百年荣获修真界最穷门派之称,无一宗门能超越。整个千机门只剩一条细细的灵脉,灵气少的可怜。为了修炼,千机门弟子不得不常年去别的门派蹭灵气,这一蹭就是几百年。
五百年前千机门炼器一出,谁与争锋,五百年后,千机门打秋风‘名震’修真界。
穷是真的穷,丢人也是真的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