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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路柏沅走进屋子，关上阳台的窗，然后……朝他走了过来。</p>
路柏沅穿了一件很薄的长袖，身上的烟味被夜风吹淡了许多。他手里拿着烟灰缸，里面放了不少烟头。</p>
他在简茸面前站定，简茸抿了下唇，认命地抬头：“队长……”</p>
一叫完，简茸自己也愣了一下。</p>
完了。</p>
刚才kan在那头“队长”“队长”个不停，他被带偏了。</p>
简茸正要改口，就听见路柏沅低低地“嗯”了一声。</p>
“讨厌烟味吗？”路柏沅问。</p>
因为刚抽了不少烟，他嗓音有些哑。</p>
没想到会是这个问题，简茸怔了一下，说：“不讨厌。”</p>
路柏沅点头，又问：“抽烟吗？”</p>
“不抽。”</p>
路柏沅说：“乖。”</p>
这句“乖”直接把简茸定住了。</p>
也许是太久没人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心脏跳得厉害，耳朵也一阵阵发烫。</p>
“不睡觉？”路柏沅问他。</p>
“……房间里有点闷，想出来透气。”简茸顿了下，又补充一句，“不是故意偷听。”</p>
“嗯，去吧。”</p>
简茸点点头，转身想往阳台走，又听见路柏沅让他“等等”。</p>
然后他的头发被人很轻地揉了一下，刚在外面吹过风，路柏沅的手心有些凉。</p>
“丁哥最近不让我抽烟，这事要保密。”路柏沅说。</p>
简茸木头似的点头：“……哦。”</p>
路柏沅满意了：“明天下午有训练赛，早点睡。”</p>
路柏沅离开后，简茸走到阳台，在冷风里吹了十分钟。</p>
几度的天，他一点都不觉得冷，甚至感觉自己热到快出汗。</p>
又站了一会，简茸忽然抓起自己的衣领，凑到鼻子前闻了闻。</p>
……好像有烟味。</p>
那就再吹一会。</p>
简茸也不知道这烟味是真实存在还是他的心理作用，他隔一会就闻一次，直到觉得味道散了才转身进屋。</p>
然后一回头就和拿着湿哒哒的衣服想晾在阳台的小白打了个照面。</p>
衣服下的地面已经滴满了水，能看出对方已经停留一小段时间了。</p>
小白看着面前这位在冷风里站了大半天，还时不时闻自己衣服摸自己头发的年轻人，眼底带着三分疑惑三分茫然和四分无所适从，良久才僵硬地开口：“…………那什么，晚上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