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趴在床上，拿着手机却没看，整张脸都埋在枕头里。</p>
水声太响，pine没听到他回来的动静。</p>
听见脚步声，小白转过头来。他脸还是红，但表情总算自然了，他说：“你这澡也洗太久了。”</p>
pine安静两秒，才道：“不是让你回房间？”</p>
“我就要呆在这。”小白刚回房间换了件睡衣，他从床上坐起来，道：“你头发还在滴水。”</p>
pine随便用浴巾擦了两下，再抬头，小白已经轻车熟路从抽屉拿出吹风机。</p>
“过来，”小白盘腿坐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哥哥帮你吹。”</p>
pine：“不用。”</p>
小白没跟他啰嗦，直接起身拽他。pine皱着眉任由他拖着坐到床上。</p>
pine那次发烧就是因为洗了头没吹干，那时候基地没暖气，他对着窗坐着打了一晚上排位，第二天直接高烧陷入半昏迷。</p>
自那以后，小白经常强制性地帮他吹头发。</p>
吹头发过程中没人说话，小白站在床边，手法娴熟。</p>
他们的姿势像以前许多个夜晚一样，仿佛他们刚才没有接过吻。</p>
男生的头发很容易吹，没一会就干了，小白关上吹风机，手指还陷在他头发里。</p>
“p宝。”小白握吹风机的手指头都泛了白，平时能说会道的人此刻张口磕磕巴巴的：“你是不是，那什么……”</p>
“嗯。”</p>
小白一愣：“你听我说完……”</p>
“喜欢你。”</p>
“……”</p>
在小白呆滞中，pine稍稍抬起头，目光很平静地瞥过来，答道：“是，喜欢你。”</p>
虽然刚才在pine的床上已经埋头想得差不多了，但真正听到这句话，小白还是觉得刺激有点大。</p>
pine却很冷静，刚才的澡像是冲掉了他很多情绪，又或者是他全收回去了。</p>
他从小白手中拿过吹风机放回原位：“你不用觉得麻烦。”</p>
“不是，我没觉得麻烦。”小白打断他，顿了顿：“我只是……还有一点点摸不准。”</p>
“什么？”</p>
刚才接吻的时候觉得很舒服。</p>
我摸不准是因为你亲得好，还是因为别的什么。</p>
小白觉得这话挺难以启齿的，于是他抿了下唇，叫了一声：“p宝。”</p>
pine：“说。”</p>
“我们能不能再亲一次？”</p>
“……”</p>
pine掀起眼皮，用像看傻子的眼神看他。</p>
“再亲一次我就能说清楚了，真的。”小白靠近他，打商量：“碰个嘴唇也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