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林镇的一个怪人,没想到还有这本事。”荆南海说。
“人不可貌相。这窑的确有巧妙之处,值得一录!”明山摸了摸胡子,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册子和一支笔,准备往上写些东西。
他刚刚准备起笔,突然想起来问许问:“我可以记吗?”
天山流觞园录尽天下工艺,这是明山祖祖辈辈一直在做的事情,看见这新式窑,他当然见猎心喜。
但这明显不符合古人的传艺原则,明山问完这句话,马上就准备自我介绍。
“您请便。”结果他还没有开口,许问已经先点头了,还问他,“需要我给您介绍一下吗?”
他一边说,一边往另一边走。
那里南粤工匠刚刚挖了一个新土沟出来,是准备建一个新窑了。
就着建窑讲解,当然更方便。
“那最好不过了!”明山大喜。
接下来,许问开始一边建窑,一边给明山讲解。
他也算不上一心两用,就是在做什么,就把这部分的名字、用途一样样报出来。
明山站在最前面,拼命往册子上记录。
他明显是做惯了这种事情的,落笔极快,记录的速度非常惊人。
其他三个人稍微落后一步,听得也很仔细。
秦连楹是烧砖的一把好手,对烧制陶瓷也不陌生,他静静地听着,默默地跟自己知道的东西进行对照。
荆南海的脸上一直都没有表情,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