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家不跟他赌,他还有过隐姓埋名拜师偷学,因此惹下了不少苦主。
说起来,今天在场的人里竟然没有他的苦主,也是比较稀奇,还是说这里的人选其实是明山特地甄选过,然后避开了的?
正在这时,许问又听见了一声冷哼,明显是对着连天青去的。
他马上回头,还是没找到对象。
难不成我才想到这个马上就成真了?
许问有点不可思议,把这事记在了心里。
连天青画完图,重新拿起斧子,攀上梯子,正式开始动手。
树太高,他只能从中段开始。
他一斧下去,树皮应声而落,接着,一斧接一斧,树皮纷纷落到了草地上。
这时,旁边一个人上前两步,忍不住伸手拣起了一片,亮给旁边的人看。
树皮就是树皮,连着少量的木肉,全黑,几乎没有一点木头本来的颜色。而另一边的木肉上,则是纯纯粹粹的木色,不带一点树皮以及腐化的黑色!
要知道,这可是枯树,里外几乎没有一点水分了,还有明显向内侵蚀的腐化现象,这种时候皮肉分离,比普通树要难得多!
这表示,他对木材已经有了极为全面的掌控,简直像是开了透/视眼一样。
许问扪心自问,他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的。
连天青并没有去看下面的动静,他的手不停,嘴也没停。之前他讲的是怎么判断树木的情况,现在就是讲的怎么处理。
他的动作不疾不徐,带着独特的韵律感与节奏感,宛如舞蹈一般,让许问想到了一个词——疱丁解牛。